白羽看馋狗,望眼欲穿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。 “小黑猪,你可少吃点吧!” 不知情的,怕是以为她们克扣了狗粮。 不过两人确实克扣了一些,主要是馋狗太能吃,她们不敢喂了。 过大体型,可能缩短犬只寿命,引发疾病,过度增重也易导致健康问题。 天天撵着它锻炼,狗子依旧不见瘦。 往那一杵,敦实得像个小坦克,躺在地上时,更是活脱脱一头膘肥体壮的黑毛猪。 如今它站起来比两人都要高,坐立也早超过一米,体重更是飙升到了85斤。 前段时间还没变天,狗子被小哭包拐出去玩,撒欢跑得太快,直接创飞了一个路人。 那男人折了一条胳膊,不敢找活阎王赔偿,竟坐在原地,扯了嗓子放声大哭。 “啊... 老天爷啊!我不活了! 不活了!连狗都要欺负我!呜...” 小哭包见自己和狗子疯玩闯祸了,生怕被秦墨知道,立马找白羽给她俩擦屁股。 白羽听后头疼不已,家里已经有两个不省心的了,现在又多了一个... 最后亲自拿了十斤米赔人家,又找叶家帮忙接骨才算完。 回家后,便教训了狗子一顿,连带张爻一起训。 “你就惯着它吧!再管不好,你俩一起睡地上!” 张爻蹲在狗旁边,比富贵儿都狗! 认命地听着,反正恶犬挨训,她也跑不脱。 恶犬被她捶了一顿,还不解气...又记恨上了没脑子的小哭包... 跟她说不行嘛? 非得先告诉那祖宗?! 最后把小鬼的零食也给断了,才算消气。 极热日子还久,看着白羽顿顿零食,张爻就发愁,自己钻进厨房忙活起来... 凉拌黄瓜、肘子猪耳、莜面茄条、卤菜卤肉、水果沙拉、桂花糯米凉糕… 变着花儿的做,就为了白羽能多吃点饭,不然瘦的跟竹竿似的。 “今天身上没劲儿,坐这儿陪你...” 白羽看她又自己忙活,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下去,搬了椅子,坐在厨房边上。 “来,尝尝...” 忙忙碌碌一整晚,张爻边做边喂,白羽填饱了肚子,馋狗也跟着吃了不少。 两人彻底将时差倒了过来,过上了昼伏夜出的日子。 凌晨一点左右,张爻翻腾出一辆面包神车,准备出去溜一圈。 趁白羽不注意,小心眼鬼鬼祟祟,把她的短裤和无袖t恤,换成了长裤长袖。 白羽拎起那套衣服,哭笑不得,拧住张爻耳朵... “穿这么多?你试试热不热?” 张爻自知理亏,赶紧找补:“外面人都饿的皮包骨!咱俩这身肉出去,不是明摆着招劫吗?得把肉藏起来!” 白羽虽知道她的小心思,但想想也有道理。 她倒是没穿张爻搭配的那身,主要对方的审美...她实在不敢恭维! 那花里胡哨的,她真没勇气穿出去! “你穿这套。” 她拉开自己衣柜,挑了套轻薄透气的速干运动衣,又给张爻选了一套。 两人出发前,先去两家把要交换的货收了,才往市区开。 陈教练几人见她还能翻出面包车,也动了心思,两家商量着在别墅找找车,修好了用。 面包车的空调不太给力,开进市区时,两人头上都冒了汗。 幸存者们似乎已快速适应了新灾难,路上的人各显神通... 蹬自行车的、滑儿童踏板车的,还遇到几辆同样上路的豪车,她们的面包车倒不显眼... 没了寒风,晚上的高温似乎也没那么难熬。 供销社那边竟还在营业,人来人往的还挺热闹。 张爻将肥狗直接丢进空间,锁好车门,只见供销社外墙上贴了通知。 市政考虑到白天温度极端,将供销社的营业时间改到了晚上。 门前的广场划归为夜市,人们可以随意摆摊,不收取任何摊位费,但不能行凶斗狠。 两人对视一眼,别墅区的消息还是落后了,也没做多想,准备一会儿逛逛夜市。 刚要走,戴红袖箍的工作人员,便叫住了两人。 “唉!等等!这儿停车收费啊!你们四个轮...” “什么?!” 张爻还以为自己幻听了,现在还收停车费啊?还是按轮子收的? “这是供销社夜市的规定,你们也不想把车丢了吧?” 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摞烟盒裁出来的纸片,给她俩指了指另一边的通告。 两人听的一脸懵,市政好手段啊! 不薅幸存者的摊位费了,开始薅还能用得起交通工具的‘富户’了。 “自行车一小时一斤粮,三轮两斤,四轮五斤,上面写了时间,走的时候结账。” 红袖箍都没理会两人乐不乐意,小纸片二合一,写下时间车型,就塞给了张爻一片。 “呵...真有意思...” 张爻苦笑了一声,真是没想到啊! 她穷了一辈子,现在还能体验一回,停车场付费的项目。 白羽拿过来小纸片,看着一脸囧的人,笑眯了眼。 两人收起心思,先进供销社转了一圈。 粮价又涨了不少,倒是户外用品区上了新货:手工小木船、竹排、充气泳池、泳圈一应俱全。 最扎眼的,还是摆在大厅中心的热气球装备。 仅二十套,标着“先到先得”的大红字。 张爻看着这一堆“水上漂”、“天上飞”的玩意儿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... ——这要不是有大佬重生了,她倒立吃屎! “市政是不是预测到什么了?” 白羽的目光也黏在木船和热气球上,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。 “可能吧...咱也买一个吧?” 千年鳖王,到现在都没把自己重生的事说出去,一双眼睛盯着热气球装备打转。 ——飞机弄不到,能弄个热气球跑路,也不错了! 张爻扑到热气球装备的价签前,盯着那串数字,手指下意识地点着。 旁边柜台后,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女售货员,正懒洋洋地整理着几张票据。 她眼皮微抬,扫了一眼张爻对着价签“较劲”的模样,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哼笑。 “呵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