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。 张爻眼神一冷,上前一步,狠狠踹在厚重的实木门板上! “嘭!”一声巨响,门板震颤。 “哎呦卧槽!谁他妈又——” 门内传来熟悉又气急败坏的叫骂声,正是之前那个说谎的租客。 门刚被拉开一条缝,张爻的脚带着风声就踹了过去,精准命中对方裆部! “呃啊!” 男人惨叫一声,捂着裤裆像虾米一样弓了下去,脸色瞬间煞白。 张爻单手揪住他后领,像拖死狗拽出,狠狠掼在湿粘石阶上! 雨靴碾上他半边脸,鞋底纹路深嵌皮肉,将头颅死死钉在石阶。 “再敢嘴贱...” 她俯身,声音压得极低,如毒蛇吐信,“让你尝尝...什么叫不得好死。 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每一个字都刮在男人耳膜上。 “嗬嗬...” 她脚上用力,男人喉咙里发出窒息声,惊恐地拼命眨眼表示明白。 张爻这才嫌恶地松开脚,不再看他一眼,转身招呼白羽跟上。 “天爷!隔离点回来的!有瘟病!”尖利女声尖叫。 “滚出去!想害死我们吗!”鸡架子男人挥舞胳膊叫嚣上前。 “就是!这里住了几十号人,被你们传染了怎么办?!都他妈得死!”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,好几个租客脸色煞白,拿着木棍围拢过来,试图将这群“瘟神”堵在门口。 “谁现在就想死?!上来!” 白羽眼神锐利如刀,“锵啷”一声,利刃出鞘,寒光直指冲在最前者的鼻尖! 杀气凛冽,喧闹骤静。 “这...你...你得讲理吧?” 被刀指的鸡架子脸色发白,声音发颤,强撑着喊道: “你...你放他们进来,不是拉我们所有人陪葬吗?!” “怕死滚出去!” 话音未落,张爻侧身一脚将挡路的鸡架踹飞,背着梁母,径直闯入正房。 “你!强盗!这是我家!我…我要去告你们!” 正房一楼的租客,此刻扶着门框,眼神慌乱,双腿抖得像筛糠,色厉内荏地喊着。 “你家?!滚!” 张爻连眼皮都懒得抬,一脚踹开,背着人一步不停地踏上楼梯。 二楼入眼便空空荡荡,昔日的奢华被灾难无情剥去,只剩下一片狼藉。 “家具呢?” 白羽搀扶着虚弱不堪的梁叔进来,眼里怒火更深。 “你先顾着,我去找。” 张爻将梁母放在还算干净的地板角落,交给白羽。 楼下,那个试图告状的租客正想溜回自己房间,被张爻一把揪住后领。 “啊——!不关我事!真不是我拿的!是...是他们!院子里那些人抢的!”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,鼻青脸肿地指着外面,声音带着哭腔。 “放屁!你一点没沾?!” 张爻的声音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穿透力,将人直接拖到院中,猛地惯倒在地。 阴沉目光缓缓扫过院中那些,惊恐、躲闪、或强作镇定的脸。 “谁拿了!十分钟!给老子还回去!” 张爻丢开手中垃圾,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。 “哐当!” 一声巨响,沉重的院门被她反手关上,铁栓落下! 反手抽出警棍,往门廊下的石阶上一站,宛如一尊煞神降临。 “不然...挨顿捶,再还?” 院子里落针可闻,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心跳。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。 院子里死寂一片,没人动弹,甚至不少租客慌忙关门落锁,隔绝视线。 “很好!” 张爻眼中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,径直走向离门廊最近的那间屋子。 抬腿,发力! “轰!”单薄的木门应声而裂! 扫了一眼,看到眼熟的沙发,她二话不说,揪出里面缩着的男人就往外拖。 “别别别!大哥!别打!我马上还!我马上...” 男人惊恐的求饶还在喉咙里打转,张爻手中警棍已经朝着他嘴头子砸去。 “噗嗤——!” 碎牙混着鲜血,猛地喷溅出数尺远。 “啊——!大哥!大哥!我错了!错了!...我还...” 男人惨叫连连,在雨水泥潭中剧烈抽搐,一丝反击的能力都没有。 “他...他真下手啊!疯子!!” 院中几人看着被打的人鬼哭狼嚎,心里直发抖,他们还没见哪个普通人敢在基地这么嚣张的。 “快!快把东西还回去!这人惹不得!” 此前出言提醒张爻的老大哥,正拍着大腿,劝那些该死的鬼。 “蠢货!你们也不想想!能把梁家从死人窝里捞回来,那人都通着天呢!” 老大哥神助攻,张爻咧嘴一笑,打的更起劲儿了。 “出去打听打听!我爹是谁!” 这句话一出,整个院子瞬间陷入混乱! 众人看着全副武装,嚣张跋扈的人,猜测纷纷,这又是谁家的恶霸? 所有拿了梁家东西的租客,此刻如同被恶鬼追赶,魂飞魄散地从各自屋里冲出来。 抱着抢来的锅碗瓢盆、被褥衣物,甚至抱着自家米袋、油瓶,疯了似的冲向正房楼梯。 路过院中那尊提棍煞神时,无一例外都被狠狠踹翻在地,连滚带爬地再冲上楼。 “10!…” 张爻的声音再次响起,如同催命的丧钟。 她提着滴血的警棍,开始在院中踱步,姿态诡异悠闲,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。 “9!…” 搬运的速度陡然加快,混乱中夹杂着哭喊和物品摔碎的声响。 “4!” “快点!马上!就差那张桌子了!抬进去啊!”有人声嘶力竭地吼着。 “1!” “什么?!3呢?!” 正和同伴奋力抬着一张沉重桌板的男人,下意识惊愕抬头,动作一滞。 张爻的身影快速逼近! “咔嚓!” 一声令人牙酸,且清晰无比的骨裂脆响! “啊——!” 男人的小腿瞬间被砸断,眼中满是惊愕,身体顺着桌板滑落在地。 “3?” 张爻甩了甩警棍,唇角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,目光缓缓扫过院里早已吓傻的众人。 “我不喜欢那个数字...” “哎——!” 白羽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,及时从二楼窗口传来。 张爻动作一顿,朝楼上挥挥手,侧脸斜睨着剩下那几个搬东西的人:“还愣着?” 那几人如蒙大赦,哆嗦着,连滚带爬地把最后的东西搬进正房二楼。